自我危機 (醉女子)

醉女子」這首歌是拿來練習編曲的,主旋律寫於五月。寫旋律的時候就想好名稱,詞是暫時亂填的。

今天是完全性的自言自語。

我有自我危機。我找不太到自己,一直以來都在找,有時候我覺得找到了,某種角度。可是我從來沒辦法為自己下個結論:我到底是誰。

失去自己可能很恐怖,但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得到自己,那更是失落。應該說是需要找到一個可以完全做自己的園地,就算不是頂厲害,但有自己的位置、想法得以發揮。

想法得以發揮

大部分的時候都沒辦法。

有自我危機之後更慘。

還沒想太多的時候,旋律就這樣可以哼出來,沒想太多這到底是好是壞,當然還是會稍微想,可是自欺欺人、自圓其說的成份很大。後來經過成長必然碰見的一些人事物,慢慢改變了。

大約十五歲的時候,我發現我是水,可以變成各種形狀。體內有很多水珠。

本來是很大顆的水珠。說是水珠,其實又比水(H2O)黏稠一點。可以說是勾芡過了的水,但是還是很清澈的。並且是近看,很近很近,近到可以看得到水珠的地步。一開始是比較大顆的,然後可以很順利的流出來,集中起來,成為一個個體水珠

後來因為成長,有些初衷被破壞,來源被踐踏,水珠變得很小,想努力像Locoroco一樣哈哈呼呼地集中起來,卻沒辦法很順利。這成為心中的負擔。有時候忘記這個負擔的時候,又突然可以集中起來。但變成無法控制,然後變成很細碎。就好像超能力喪失,你知道你可以的,有能量在裡面,像是打散的橘子一顆一顆飄在水裡,可以拿得到一小粒一小粒,但想要抓全卻像不可能。

我從十五歲開始就開始練習把這樣的東西抽出來,成為固體的東西:所謂的音樂。但可能以前Sense沒到,沒意識到很難聽,除了極少數到現在都還很喜歡的旋律、幾首想法完整的音樂之外,其他都只是一種生命的紀錄而已,不能說是創作。嚴格來講也不應該說是我寫的歌。

音樂人常常會說自己寫了幾首歌,我覺得很奇怪。有些人汲汲營營在組織的利益上。組織為了讓作者們發揮自己的音樂長才來賺錢,其實是壓榨作者們的靈魂。無論如何,組織都會用一套很漂亮很完整、連瑕疵都令人心疼而諒解的說法,去叫你這樣做這樣做。組織給你一個漂亮的頭銜、明確的位置,讓那些找不到自己的人暫時用這些面具當作自己。

有時候,就真的變成自己了。那面具。卻不知為何還是有點悶。當然也有順順利利地把自己和這個世界做了漂亮的整合、一方面妥協一方面完全發揮,這樣的人則很快樂。組織無法控制哪種人比較多,日子還是得過。我並不反對這樣的生態,那是個人的選擇。只是,我好像還沒辦法變成那樣,就好像我沒辦法與陌生人一下子就變很熟一樣。也倔強地一點都不想變成那種人。

在Michael Scofield(按:影集Prison Break)被公司抓去洗腦,希望拉攏他進入公司一齊作戰的時候,因為我還不清楚公司到底要做什麼,有一度我覺得對呀!乾脆跟公司聯手,不但對自己好,還救了世界!後來才發現那些漂亮說法的背後,只是為了利用而已。這種利用硬要說是對Michael好,是說得過去的,但問題就是這是不是做自己,是不是要是沒用這麼多漂亮說法,這件事情就毫無意義。

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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